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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十九歲的我》:少女的成長與迷惘



19歲的時候你在幹什麼?

《給十九歲的我》未正式公映,只做優先場預熱,已達到全城熱話的效果。


你我也曾經歷十九歲的青春歲月,不必是片內英華女校的學生,也會產生共鳴,或多或少看到個人少女時代的影子。我喜歡阿聆和阿雀,因為阿聆倔強和好勝,總要名列前矛,沒考取滿分會覺得失落,亦要爭取當學生會會長。你可以認為她吹毛求疵,但她真的有點像我耶😅 而阿雀那份天真瀾漫,被父母溺愛,上中學了仍管接管送,母親對她緊張得要用手機GPS 定位追蹤,又會令我回想自己的父母,雖然他們沒這麼過分緊張得可笑。而阿雀小小年紀已懂得做買賣生意,雖然失敗告終,亦會令我想起初中時代自己買了些什麼不合用的衣服,便會轉賣給同學,每每百發百中。自此之後常默禱自己將來開時裝店做生意,啊哈😂



導演張婉婷記錄了
6位女生從11歲童年升上中一到21歲少女進入大學的成長故事,橫跨10年,以英華中學階段為重點。故事結構恰巧是3位女生來自幸福快樂的家庭vs 3位來自破碎或有缺陷不幸的家庭,影響了她們的個性和成長,包括對前途的選擇。阿佘、阿聆和「香港小姐」的早熟不禁令人心有戚戚焉。

由來「三師」包括醫師、律師和會計師都是頭頂有光環的傳統職業,賺錢多和社會地位高。初中時代阿佘和阿聆已希望長大後成為醫生,不為別的,只因賺錢多,將來可養家。片內港大醫學院袁國勇教授有一句話說得好,「做醫生是需要有同理心的。」阿佘後來沒有成為醫生,但考進港大護理系,畢業後做醫院註冊護士的起薪點是三萬多,是鐵飯碗。Ling 一樣沒考上醫學院,改讀工商管理系,「香港小姐」亦然,錢途比興趣重要。


相反馬燕茹、Madam 這些來自簡單幸福快樂家庭的女生可以去追夢,雖然Madam2019年的社運而放棄從小的志願做警隊,但入讀中大历史系该是她的兴趣。中学时代她已爱从中国历史看现代人际关系,借古鉴今。


原生家庭和父母關係對成長的重要,不言而喻。


之前導演張婉婷(中)與片內5位女生為該片宣傳


不過,《給十九歲的我》作為少女成長日記的記錄片並不完善,不同於新聞記錄片注重5W & 1 H ( who, what, where, when, why & how) , 於是有些為什麼的問號便會在我腦海浮現。例如:阿聆弟弟患有自閉症,為什麼小小年紀的她已認為將來須負全責供養弟弟,她的中年父母在乾嘛?亦有些事情導演只輕輕帶過,並沒有深挖。例如:有位女生升上中二後突然變成男仔頭,吸引了其他女生成為粉絲,追捧她為「男神」。凡讀過女校的都會產生會心微笑,青春期對性別和兩性關係的迷惘,但導演的處理只如青春歲月的一塊碎片,浮光掠影,沒有帶出背後任何意義。也許免得觸碰某些禁忌吧?到底是一套受英華女校委託拍攝的電影。


行文之時,忽聞《給十九歲的我》阿聆開腔,撰寫萬言書對該片控訴,對她做成極大困擾和壓力,希望校方煞停公映,阿佘亦有類似投訴。作為觀影者不難明白她們的心事,任誰也不希望將個人私事公諸於世,被生張熟李世人評頭品足,竊竊私語。


想起美國加州大學柏克萊分校的新聞學系有一課論及新聞自由與道德,教授說:「易地而處,換了你是當事人,你會怎麼樣?便知道分寸。」正如中國人常言:「己所不欲 勿施於人」對該片亦如是觀。

片內的阿聆與患自閉症的弟弟
長大後的阿聆對該片投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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