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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February, 2019

花樣年華

Cheongsam Connect長衫薈展品 美國時裝雜誌像Vogue、 Harper’s Bazaar 經常喜歡指導女人20+、 30+、 40+ 、50+ 和60+ 在不同的年齡階段該如何打扮、穿什麼? 時裝就是這樣, 是人穿衣, 不會人人穿著也好看。 年輕時, 穿著繁花似錦撞色撞圖案的衣服, 不按理出牌, 帶著波希米亞風情, 是瀟灑隨意。 當進入30歲後, 開始散發成熟女性的韻味, 穿著貼身修腰的外套和裙子是相得益彰。40歲後, 就算體型不發福, 肌膚已不復緊致細嫰, 臉上的眼袋、虎紋和木偶紋統統跑出來, 衣服須簡單就是美。 人如衣服, 衣服如人, 也是有賞味期限的。當然, 女人總是不甘心, 中年後以為穿著Marni、 Carven的school girl look和Philipp Plein的搖滾著裝便能回春, 結果是一個笑話! 如果世間有永不過期也不欺負人的衣服, 也許只有旗袍, 無論十幾歲還是幾十歲、燕瘦環肥也能穿得好看和得體, 看看粵語長片, 不管是年輕窈窕的林鳳還是年長肥胖的譚蘭卿。 遇上國際隆重場合, 想不到穿什麼出彩的晚裝艷壓群芳時, 旗袍亦能施展乾坤大挪移, 將焦點輕易轉移到自己身上, 洋人總是對東方美存有幻想。所以, 香港的女高官出訪外國時總愛穿著旗袍, 靚版則有2001年楊紫瓊身穿Barney Cheng的後幅曳地虎紋亮片旗袍亮相奧斯卡頒獎禮, 被當年外媒評為十大最佳衣著。 旗袍是否源於清朝婦女的旗裝? 雖然張愛玲的<< 更衣記 >> 如是說, 後世學者卻不這樣認為, 莫衷一是。肯定的是現代旗袍始於1920年代的上海女學生, 為爭取平權, 蓄短髮, 模仿男子穿著寬松的素淨長袍, 再慢慢演變為帶著西方服裝的元素, 貼身修腰花巧的款式, 跟著潮流, 裙襬或長或短, 也是現今旗袍的普遍式樣。但太短始終令人想起酒吧女, 太長則看來像酒樓知客, 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的旗袍長度維持在膝下兩吋半, 被視為優雅大方的典範。 對於像我輩的人來說, 對旗袍或多或少有一份情意結, 總會依稀記得小時候母親穿旗袍的樣子, 或看過她穿旗袍的花樣年華舊照片。而讀女校的, 那一襲藍布長衫更是集體回憶。 不過, 我少女時代並不這樣想, 總嫌自己那一襲鬆身藍布長衫老土, 亦好像與年長女性划上等號, 不及瑪利諾、聖瑪

文青是這樣鍊成的

Photo : Patrick Swirc for Van Cleef & Arpels         -   你戴黑框眼鏡         -   喜歡素T搭配針織衫         -   喜歡村上春樹         -   熱愛歐洲電影勝過荷李活巨資大片         -    下午去咖啡館、晚上去酒吧         -     你的睡床是IKEA 或Muji 的         -     你學法文或西班牙文                …… 台灣網媒流傳著這樣的一份文青指數問卷,共42條問題, 也是答案,只要符合了一半以上,恭喜你,你便是文青了! 文青風的臥室 經典的文青打卡點巴黎Cafe De Flore咖啡館 這幾年香港和台灣文青風盛行,經大眾媒體致力推廣, 徬佛成為了一種時髦的身份象徵和標籤,我不禁莞薾。 每個年代也有文學及藝術愛好者。 以前香港中學教育制度是中四後文理分科, 文科生通常又份外多文青, 因為不管上課要修讀中國文學史和選段篇章,老殘遊記、 朱自清散文等等,課余後也是捧著一本三毛流浪記,或金庸、 張愛玲、亦舒小說。逛逛中環大會堂、藝術中心、去看費里尼的《 八部半》,看完後還要寫觀影筆記自娛或投稿。 這統統是七八十年代中學及大學文青生的基本指定動作, 也沒有現今所強調的外在特徵標籤,穿什麼吃什麼看什麼, 反正我們是百川𣾀海,對任何事物也感興趣,看完《八部半》後, 一樣熱捧荷李活大片《星球大戰》。放下《紅樓夢》書卷後, 一樣追看日本少女時尚雜誌《Non-No》。 反正文青大多是業餘愛好者,即是票友或達人, 就算大學本科主修的是文學或藝術,若作為職業很難。 除非找到一份公事公辦準時下班的高薪鐵飯碗工作, 像亦舒以前是政府公務員AO (行政主任),可以準時下班回家寫小說。 又或在大學里找到一份教職, 像鐘玲以前是台灣中山大學教授及浸會大學文學院院長, 有充裕的時間創作新詩、散文和小說。 不然,只能羨慕法國人,在周全的工時制度、 社會福利和失業救濟金保障下, 可以整天躭在巴黎塞納河岸邊繪畫或曬太陽, 又或組織群組在河左岸的Cafe de Flore 喝上一整天的咖啡,談文說道。上世紀偉大傑出的文青像沙特、 西蒙波娃也是這樣孕育出來的。

穿繡花鞋的女人

衣服、手袋和鞋子是女人的三寶。 認識我的人也知道我愛看愛買鞋子甚於手袋和衣服。 因為鞋子是整體穿著打扮的final touch, 可以畫龍點睛, 亦可以化腐朽為神奇,改變著裝的觀感。 簡單如及膝裙搭配細跟高跟鞋看來很淑女,若換上短靴或長靴, 就會即時變得年輕和酷。 女人的鞋款千百種,尖頭、圓頭、方頭、鉛筆細高跟、楔底、 酒杯底、sandals 、sling back、classic pumps、高跟、矮跟、平底⋯⋯ 各式長中短靴和高跟涼鞋又份外深得我心, 每次看鞋買鞋也總是雙眼自然瞄准,近日還迷上繡花拖鞋。 我一直覺得穿繡花拖鞋的女人很性感和嫵媚,或許小時候看多了六、 七十年代國、粵語長片。 雖然那些年在光影世界里穿繡花拖鞋的都好像是壞女人, 搭配著蕾絲睡裙或旗袍,女性象徵非常濃烈。 也不知道誰是始作俑者, 將美麗精緻的絲綢繍花拖鞋變成了壞女人的象徴。 而上世紀的中國人是這樣抗拒任何標籤著性象徵的東西, 不同於西方文化。 其實那些年在家穿著繡花拖鞋的通常都是富太太和千金小姐, 沒這麼香艷。但她們對衣著的講究連在家也一絲不苟的精緻。 一般人只是在家穿著廉價塑膠和漁網拖鞋,老一輩穿的是木屐, 80前出生的人就有這樣的舊香港回憶。 誰想到現在不管什麼階層也流行穿著塑膠拖鞋,不管在家還是逛街, 各大品牌也有出品,由幾百到幾千。 一直以為繡花拖鞋早已消失於本地,某晚經過北角英皇道竟然看到有 售賣繡花拖鞋的,開在一幢六十年代舊式大廈入口處的通道。 店子雖然是在通道上,但舊式大廈的優點就是通道寬闊得可以開店, 各式繡花拖鞋陳列於通道旁的一列櫥窗內,由嬌艷的桃紅、天藍、 紫羅蘭到典型的紅、黑、金絲綢搭配花葉、水果、金魚、 熊貓的刺繡圖案,活像天虹,也有深啡和黑色素面皮制拖鞋, 就像以前老爸穿著的那雙,恍惚將時光帶回了上世紀六、七十年代。 店子也是幾十年的老店,仍然採取家庭式作業, 自設小工場人手縫製拖鞋。 雖然是人手製作,但售價卻只是幾十塊, 教我更不由得看了又看櫥窗許久。想起LV 也有一雙繡花鞋,高跟的,卻是一萬三千多, 我一直猶豫不決買還是不買。 結果這晚我卻挑了一雙本土的麻質面料繡花拖鞋,是的,只是一雙, 盛惠98元,已是全場最貴的。 同是繡花鞋,同人不同命,只關乎branding。 ( 原文首發於2015

金庸的斜槓青年生活

在微信看到內地朋友這樣說:「女文青的至高理想是成為張愛玲而不 是J.K.Rowling, 但是可以通過這窄門的人始終是少的。偉大的毛姆(William Somerset Maugham)說他寧願仰慕這些人中麟鳯也不願意步他們的後塵 。」 我不禁莞爾,在我看來香港的女文青也是這樣。張愛玲的故事經過歲 月的洗禮、後世的幻想、電影的加工等等,總是帶著無限的浪漫淒美 感。但從現實角度看,一位原是富N代官家千金小姐經歷家道中落, 自小父母離異,家庭重男輕女,她要鬻文為生,還遇上渣男胡蘭成, 寫破手指頭以稿費養他和他的小三小四。生逢亂世,她還要從內地隻 身逃難到香港再到美國。在美國遇上第二任丈夫賴雅, 亦要照顧長期患病的對方,獨自挑起生活的重擔。 張愛玲這樣的悲劇人生怎令人羨慕?沒一天過得歲月靜好。 不過,少時我也膜拜張愛玲,由她的才情以至個人魅力。年紀漸長, 中年後,倒是逐漸崇拜起金庸來。也原是官宦世家富N代,卻生逢亂 世。1948年來港後在大公報及旗下新晩報工作了十年,寫政論、 影評,亦翻譯外電,編副刊,上司更要他兼寫武俠小說,但卻開啓了 他的一代宗師之路。在報館工作外,金庸還兼職電影編劇。 這樣不同類別的工作和身份,金庸不正是早代的「斜槓青年」( Slash) 嗎? 當然,在報館工作過的也明白什麼是人力物力資源緊黜,常是十個茶 壺也沒五個蓋,須身兼多職,而且薪水微薄。幸好金庸有創業精神, 建築自己的媒體平台,與同學沈寶新合辦明報, 金庸是控股的大股東。由只有一張對開紙共四版的軟性新聞和連載小 說的小型報章,以及員工二人開始,隨年月的推移及社會的變遷,逐 漸建立成為綜合性的新聞大報,影響政商界、文化界及教育界。亦成 就了金庸作為報業家、企業家、政論家,不光是只會舞文弄墨的武俠 小說泰斗、文學家。 昔日金庸手諭的明報副刊編輯方針,倒像武林秘笈。 昔日金庸手諭的明報副刊選稿標準 1959年明報創刊,首天報紙,連載金庸小說神鵰俠侶。 可惜我1994年入職明報時,金庸剛剛從明報抽身而退,但仍可隱 約感覺到在金庸治下的文化和思想理念。最近讀張圭陽的《金庸與明 報傳奇》,那段金庸時代的明報歷史(1959-1993) 便教我著迷。一些熟悉的名字晃現,像雷煒坡先生,才猛然醒悟他倒 像「倚天屠龍記」內明教的四大法王之一,又或「笑傲江湖」 內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