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ip to main content

我的青春, 在台灣

台北西門町一向是年輕人的聚集地,可惜我只能緬懷青春歲月的舊時光。
我看來從來不哈日,但在成長的過程中哪個香港人不曾哈日?由小時候看日劇《柔道龍虎榜》、《青春火花》、《綠水英雌》,到中學時代看《排球女將》,再到成為輕熟女後看《東京愛的故事》、《悠長假期》,橫跨了三個年代。何況香港樂壇最輝煌鼎盛的1980及1990年代,最流行改編日本流行曲,配上粵語歌詞後唱至街知巷聞。

對於台灣人,受日本的影響更甚,涵蓋歷史、政治到文化和潮流。走在台北街頭,無論日治時期 (1895-1945年)遺留下來的建築、十字型街道,還是生活和飮食習慣等等,就像一個小日本。


2001年台劇“流星花園”的校園取景地, 便是在我母校淡江大學包括女生宿舍。
上大學的時候,我還曾和三位日文系女生共處同一宿舍寢室。而學校亦與日本的大學結盟,成為姊妹校,互相交流學習。每年日本的姊妹校會派送它家的中文系學生來台一年,成為我的同班同學。幸好我們從來沒有爆發中日大戰!相反在那些年日本女同學們早已流行化祼妝,成為我們台灣女生的學習對象,彼此產生親密互動。

在台灣無論大學設立日本語文及文學系,課外是日本劍道興趣及研習班,還是兩地的學校結盟和學生們赴日升學是很普遍的。有時去中南部的同學家裡作客,同學的父親會一邊吃著炭燒秋刀魚,呷著清酒,一邊不期然啍著日語歌曲,那一份戀日情懷是這樣的深。

不過,予我情意結最深的還是那一碗海帶蛋花湯和紫菜豆腐湯。讀書的時候常喝,是台灣人的家常湯,連吃中菜也要搭配在一起,此後亦成為了我的飲食餐單必備 。






於是,我一回台,從早到晚也要吃日本菜,不管是懷石料理還是日式火煱、炸物、魚生、壽司和味噌湯麵,比香港的是好吃多了!一看到Hello Kitty主題餐廳,更忘了自己幾歲,二話不說便衝了進去,好不好吃不是重點喔!正如蔡英文也搭乘Hello Kitty 專機外訪,雖然有些匪夷所思,不同人對她的動作有不同的解讀。但這只可愛小貓是陪伴了幾許不同年代的少女和小孩成長,當然我也不例外,只是不好意思告訴別人,由中學時愛買它家的文具到大學時用它家的化妝品。

也許每個人也有不同的一面。生活在香港,如果哈日就只是原宿街頭潮流、追星和去日本旅行。日本的國花是櫻花還是菊花,恐怕大多數香港人只知前者,而不知道還有菊花的並存,地位在櫻花之上,是日本皇室的徽章。


(原文首發於2017年香港明報專欄版權為作者擁有,不得轉載,網絡版經重新修訂)    
Instagram: http://instagram.com/janicewong831/         


昔日台北市的地標北門,建於清光緒十年,為舊台北府城的正門。求學時期我每逢周末從淡水到台北市, 公車的終點站便是北門。
求學時期我常蹓跶的地方,西門町的力霸百貨和遠東百貨,可惜前者已不復存在。
從101大樓俯瞰的台北市
                                                                 台灣的城市與縣鎮 : 台北、淡水與苗栗

Comments

Popular posts from this blog

富貴的巴黎華人

我的富貴巴黎小助理 二十年前我初訪巴黎時裝周,自此有十年經常定期穿梭往返巴黎,結 識了不少居於當地的華人,有來自內地溫州、香港、台灣、亦有柬蒲 寨、越南的⋯五湖四海。 當時這羣旅居巴黎華人的生存狀態大概可以用窮途命舛來形容。若非 一家大小在十三區唐人街、以及第一和第八遊客區刻苦經營着中餐館 ,就像看六、七十年代白先勇和於梨華的悲情小說,便是在當地留學 唸時裝設計的苦學生,有已畢業或未畢業的,統統替內地、 台灣和香港媒體當自由撰稿人和攝影師,也有兼營走水貨的。

走過台灣後戒嚴與前解嚴時代 : 返校

長達38年的戒嚴令,有多少思想洗腦教育?上學也如履薄冰。 鋼琴前,一身儒雅打扮的張明暉老師架著金絲圓框眼鏡、穿著藍白條紋襯衫和吊帶褲,輕輕彈奏著 1934 年日治時期哀怨纏綿的《雨夜花》,訴說著男女思念之情。 「我看這首歌也快要被禁的了。」 站在他身旁一位年輕女教 員殷老師的聲音響道,劃破了如泣如訴的琴音。 門外,女學生方芮欣看到殷老師苦苦勸說張明暉疏遠她,以免洩露他們組織讀書會的事。方芮欣失望,她憤怒,她感到被最愛和最信任的人遺棄,她的初戀被破壞,她暗下決定要報復!向學校教官檢舉讀書會偷讀禁書。 電影《返校》的一幕。師生戀只是引子,那一抹濃墨重彩是在上世紀六十年代台灣在動員戡亂戒嚴時期( 1949-1987 )白色恐怖籠罩下發生的校園檢舉與鎮壓悲劇。故事藍本來自 1949 年的基隆中學案,多名師生因參與地下左翼刊物《光明報》被逮捕和槍決。 對於一向生活在自由主義之下的港人而言,思想、言論、出版、集會和經貿自由,這不是一頁容易理解的台灣史。「事情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啊?不就是只看幾本書而已嗎?」戲內的男學 生魏仲廷悲嚎。那幾本書只是泰戈爾的詩集、屠格涅夫的小說和廚川白村的文藝評論集吧了!                                 在台灣戒嚴時期太多禁忌,讀書會為何犯禁?重點是讀些什麽書! 我不由得想起那些年大學時代留台的歲月,有同學在校門外的書攤打工,被檢舉賣禁書。什麽是禁書?就是凡左翼思想和作家、日文書籍、批判時事和傷風敗俗的也是禁書和禁歌,而傷風敗俗是包括像 1970 年代的流行曲《今天不回家》亦不能倖免被列為禁歌,更遑論像魯迅、陳映真這類左翼文人的寫實小說,連金庸的武俠小說在早年也曾被禁,理由是千奇百怪。 幸好我同學被檢舉犯禁是發生在 1980 年代,台灣政治和社會氛圍開始逐漸放寛,事情最後不了了之,但已夠嚇破膽! 只怪在歷史的舞台上, 1949 年國民政府在中國內戰全盤輸掉了,撤退到台灣,患得患失,杯弓蛇影,長期處在兩岸戰雲密佈的陰霾下怕被解放,同時又期望反攻復國,動員戡亂時期臨時條款和戒嚴令由此在全台實施,民主憲法遭到架空,取而代之的是黨...

與 Joyce Ma危難中的情誼

昔日我與 Joyce Ma 在 歐洲 時裝周秀場內 在我時裝路上影響我最深遠的一定是馬郭志清女士 ( Joyce Ma ),  我習慣稱呼她為馬太。有一次她談到自己的時裝信念及 Joyce Boutique 的創辦宗旨時 ,  她語重深長地說 :  「永遠當一位先鋒而不是跟風者。」自此成為了我的工作座右銘。 當然 ,  做先鋒永遠困難重重 ,  沒有成功的借鑑 ,  要自行探索 ,  披荊斬棘。成功後 ,  又會背後有很多流言蜚語 ,  競爭者羣起湧現 ,  希望取而代之 ,  將你拉下馬 !  我如是 ,  馬太亦如是。但我幸運地在那十年的國際四大時裝周的採訪歲月裏 ,  有兩位時裝教母的扶掖 ,  一位是馬太 ,  另一位是英國的 Joan Burstein,  不然在盤古初開的 1990 年代 ,  我還要代表一份不會教老外認識的香港本地中文媒體 ,  我如何躋身於 Giorgio Armani 、  Dolce & Gabbana 、 Jil Sander 、  John Galliano  、  Alexander McQueen 等時裝秀場 ?   然後又較任何香港同業獨具慧眼 ,  率先做着好些在歐洲時装界嶄露頭角的設計師專訪 ,  而香港人還未懂得的 ,  像 98 年訪問剛冒起的 Marni 掌舵人 Consuelo Castiglioni ,  我永遠快人一步將第一手最新國際時尚信息帶進香港 ,  打造出那十年的國際時裝周聖經 ,  詳盡深入而原創。我這時裝聖經和「獨具慧眼」還須有馬太和 Burstein 太太在背後支持 ,  不然有慧眼也沒有執行能力 ! 當 2007 年馬太和她的家人從 Joyce Boutique 全線退下來時 ,  她的舊員工感慨地說許多人都變臉了 ,  唯獨我有情有義 ,  依然不時託人問候馬太。我是百般滋味在心頭啊 !  豈是忘恩負義之輩 ?  何況 Joyc...